据金荣教育小编了解到,关于阿根廷新总统曾称要同中国断绝合作的最新热点内容如下:
文/杨小宇
编辑/漆菲
继卡塔尔世界杯决赛日后,阿根廷人再度迎来提心吊胆的一天。
经过一番激烈厮杀,当地时间11月19日晚,阿根廷新总统诞生——极右翼选举联盟“自由前进党”候选人哈维尔·米莱以超过200万张选票的惊人优势战胜了中左翼执政联盟祖国联盟候选人、现任经济部长塞尔希奥·马萨。
11月19日,米莱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现身投票。
米莱当选后,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地标性建筑方尖碑迅速被其支持者占领。戴着眼镜的米莱在演讲台上许诺:“阿根廷的重建,从今天开始。阿根廷衰落的终结,从今天开始。”
11月19日晚,米莱在胜选演讲中说,“阿根廷的重建,从今天开始。阿根廷衰落的终结,从今天开始。”
当选总统将于12月10日正式就职,任期4年。现任总统阿尔韦托·费尔南德斯第一时间表示:“我是一个民主的人,我最看重的就是人民的裁决。我相信,明天我们就可以开始与哈维尔·米莱合作,确保有序地过渡。”
米莱曾在竞选时宣称:这是阿根廷百年来最重要的一场选举。他的当选宣告阿根廷人就此彻底告别侧重政府宏观调控、高福利经济政策的基什内尔主义。自2001年以来,这一庇隆主义的重要分支在阿根廷政界享有举足轻重的号召力,内斯托尔·基什内尔和克里斯蒂娜·基什内尔夫妇在正副总统的位置上坐了16年。但国际经济局势的剧烈变化和阵营内部腐败丑闻的爆出,让基什内尔主义逐渐失去了选民的青睐。
米莱和马萨在总统电视辩论现场。
米莱意在系统性推翻基什内尔主义,乃至阿根廷建制派对国家的基本设计。他主张推行“经济休克疗法”,他曾宣称,当选后将关闭央行,将货币美元化,将教育、医疗等公共资源悉数私有化。但在此之后,他将如何解决随之而来的次生危机,目前无人知晓。毋庸置疑的是,潘多拉的魔盒就此打开,阿根廷的经济、社会、政治、外交将走向不可预测的未来。
充满反转的大选剧情
“大家好,我是雄狮!”这是米莱在竞选集会中的经典开场白。他不爱在学校和公共广场等传统场地举行竞选活动,而是像一个摇滚明星一样,把集会开进大型体育场馆。伴随着失真的电吉他声,他的演讲传遍体育馆,数万名支持者为之沸腾,舞台上追光闪耀。与其说他开的是竞选集会,不如说是一场大秀。
米莱在竞选集会现场。
米莱于1970年出生于布宜诺斯艾利斯市中心的巴勒莫区,后来随父母搬至环境秀丽的郊区维亚-德沃托,他和后来的对手马萨均毕业于阿根廷久负盛名的私立大学——贝尔格拉诺大学。米莱在这里获得了经济学学士学位,后来又在经济与社会发展研究所和托库阿托迪泰拉私立大学获得了两个硕士学位。学业之余,米莱的主要爱好是摇滚乐和足球。青年时期,他曾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市一支职业足球队担任过守门员。
米莱的职业生涯几乎都在私营部门度过,他先后担任多家企业的经济顾问,还担任过汇丰银行阿根廷区的高级经济学家。真正让米莱获得影响力,是他在阿根廷国家级智库阿科达基金会担任领导人期间。他也是B20峰会、国际商会经济政策小组(二十国集团顾问)和世界经济论坛的成员。此外,米莱还担任广播节目的主持人,他开设了自己的广播节目《拆解神话》并亲自担任主持人。
西班牙《国家报》在关于米莱的播客节目《失控》中称,米莱的政治灵感可以上溯到意大利的五星运动。作为全球极右浪潮的一部分,人们数度将米莱和巴西前总统博索纳罗、美国前总统特朗普相提并论——他们都以政治局外人的身份加入选战,平日出言不逊,号召力极强,并都以一己之力颠覆了外界的预测。
米莱在体育馆内举行竞选集会。
从政后的米莱在国内外收获了“危险人物”的评价,然而他的危险不仅仅在于他的煽动性,或者因为他喜欢在选举活动中手持电锯,而是他拒斥一切的姿态。但在眼下的阿根廷,这种姿态有着极强的民众基础。
米莱着重攻击的对象“政客阶级”,是一个与意识形态无关的概念。它同时包括两位政见相左的前总统——马克里和克里斯蒂娜·基什内尔。在米莱的叙事中,这些执政者是让阿根廷从世界最富有的国家之一衰落的原因。米莱不反对任何一个具体的意识形态,他反对一切既成的体制。
在阿根廷,米莱是上电视次数最多的经济学家,荧幕亮相次数超过200次。他常常在节目中左右开弓,对政界人物进行花样百出的辱骂。但正是这样一个自诩为无政府资本主义者的“电视经济学家”,在2021年疫情期间首度参选,就创立了现在的“自由前进党”,并当选布宜诺斯艾利斯市的众议员。此后仅仅过了一年多,他便一步登天,当选阿根廷总统。
要知道,在今年8月总统初选前,米莱还只被看做一股潜在的不稳定因素、一种面目模糊的威胁,但初选结果让观察人士一片哗然。米莱以29.86%的高得票率领跑一众候选人,相较之下,代表传统右翼联盟“共同变革”的候选人帕特里夏·布里奇仅获得17%的选票。
作为回应,阿根廷比索在黑市上的汇率一路飙升。8月13日选前,美元对阿根廷比索的黑市汇率为602,而选后的8月17日,这个数字冲上了780。
到了投票日,选民的紧张情绪达到顶点。居住在拉普拉塔的律师杰拉尔多(化名)告诉《凤凰周刊》,10月22日大选第一轮投票日前,市场上连原本随处可见的PC塑料建材都很难买到。
“因为商家不知道美元会是什么价格,只好囤着不卖。”杰拉尔多说,“建材什么的还好,如果米面肉买不到的话,不就变成2001年那种情况了吗?”
2023年9月12日,阿根廷拉普拉塔,米莱在一场竞选活动中挥舞电锯。
2001年12月,为控制大规模资本外逃和挤兑,阿根廷政府下令冻结银行存款。随之而来的是大规模的罢工、游行和暴动,民众上街高呼“全体下台”。
2001年经济危机期间,阿根廷街头的抗议景象。
当马萨在10月22日的第一轮投票中拔得头筹,选情出现了微妙变化。提前退出选战的“共同变革”联盟票仓成为兵家必争之地,这一联盟——也是前总统马克里的执政联盟——吸引了阿根廷近四分之一的选民。联盟候选人布里奇第一时间背书米莱,但该联盟核心之一、在阿根廷声望极高的激进党持中立立场。
风向一度变得不利于米莱。保守派势力也随之分成三个阵营:支持米莱、支持马萨、持中立立场。其中,反对米莱的不乏一些颇具影响力的政客,包括布宜诺斯艾利斯市市长奥拉西奥·拉莱塔、激进党二把手玛丽亚·路易萨·斯托拉尼。
反观另一边,前总统马克里于11月1日宣布支持米莱、米莱也欣然接受。这打破了米莱素来展现的反建制形象。此前,米莱曾痛批马克里是“蠢蛋”。
时间来到11月中旬,保守派内部陷入更加混乱的局面。阿根廷人口最密集的省份之一科尔多瓦在本届大选中一度是米莱的票仓,但11月14日,有25名市长倒戈马萨。随后,北部省份拉里奥哈和圣地亚哥-德尔埃斯特罗的省长也相继表态支持马萨。
同时,在第二轮总统辩论中,米莱不尽如人意的表现也引发争议。面对马萨的不断逼问,米莱忙于辩驳,错失了质问对方的机会。不过,最终的结果证明,阿根廷选民并没有被官员和舆论牵着鼻子走,他们反而更加拒斥主流政坛代表的所谓稳定、团结的说辞。素来激进的阿根廷人依然做出了激进的选择。
庆祝活动结束后,米莱与马克里和布里奇会面。
选择破局的阿根廷人
这是阿根廷人最为迷茫的一次大选。本届总统大选的投票率创下民主化以来的新低:8月初选的投票率刚刚超过70%,刚刚结束的第二轮大选,投票率升至76.3%,相较之下,2019年大选的投票率达到80.47%。
和四年前相比,本届选举最重要的特征之一是,选民不再对更好的未来抱有希望,不再对政府能有效解决问题抱有期待。
事实上,费尔南德斯之所以能赢下2019年大选,同样是由于选民对时任马克里政府不满。但至少那时,基什内尔主义还没到穷途末路,费尔南德斯仍有让经济重整旗鼓的号召力。
四年过去,阿根廷的经济状况甚至比马克里执政时期更糟糕。根据阿根廷官方数据,在费尔南德斯执政的四年间,阿根廷的累计通胀率达到惊人的814%,这意味着阿根廷平均物价翻了8倍多。阿根廷人选择米莱,也是在选择破局。
米莱在第二轮总统辩论的开场白中说得很直白:“我是经济增长方面的专家,我知道该怎么创造就业,我知道如何解决贫困和赤贫。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如何消除通胀这个癌症。”
对于那些坠入贫困的人,尤其年轻人来说,这句话可谓正中下怀。前总统马克里在选举后表示,“我祝贺哈维尔·米莱勇敢地代表了阿根廷人心中前进和繁荣的意愿,他知道如何倾听年轻人的声音,以及数百万被忽视和贫困人民的疲惫。”
竞选集会上,支持米莱的年轻人。
米莱的胜利,恰恰因为他抓住了年轻人的痛点。据阿根廷《民族报》观察,在那些将街区围得水泄不通的为米莱投票的人群中,大部分是年轻男性。
当他胜选后,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市中心,数百名米莱的支持者鸣响喇叭,一些人更是放烟花庆祝。来自萨尔塔省的大学生维韦罗斯说:“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庆祝这一历史性胜利,我欣喜若狂。米莱代表改变,变得更好。如果是马萨,我们就没有未来,但现在,我们的未来已经回来了。”
从这个意义上说,米莱和博索纳罗不无相似之处——这一代年轻选民切切实实看到了左翼的失败和式微。尤当他们进入就业市场,却面临着惨淡的局面。正因如此,他们倾向于选择更激进的候选人,而不是走着下坡路的基什内尔主义。
在阿根廷,历史似乎陷入轮回。基什内尔主义的兴起,是当时的阿根廷人向新自由主义说“不”的结果,而在20年后,基什内尔主义被新一代阿根廷人送出了历史舞台。
2001年,阿根廷经济体系陷入全面崩溃,大多数银行丧失支付能力、资本大量外逃、政府债台高筑,金融危机导致大量失业、整个社会陷入严重动荡,直接导致时任总统费尔南多·德拉鲁阿辞职。此后,阿根廷在短短12天内连换5任总统。
2001年,时任阿根廷总统德拉鲁阿被迫辞职后乘直升机离开总统府玫瑰宫。
到了2003年12月,内斯托尔·基什内尔就任,该国的经济改革和重建才正式开始。基什内尔的上台,一方面是应对已经发酵的社会政治危机,一方面是庇隆主义阵营需要一名强有力的候选人对抗来自右翼的前总统梅内姆。梅内姆任内曾将阿根廷货币汇率与美元绑定,带来了经济增长,但其大量举债也为后来的金融危机埋下伏笔。
因此,基什内尔主义的基本方针除了传统庇隆主义的高福利、大政府,其更鲜明的特点是对往届新自由主义政府的否定。这一特点在克里斯蒂娜·基什内尔执政期间演化成政治上与保守派对立、经济上更依赖于市场。
值得一提的是,在拉美,新自由主义的意涵与传统定义下的自由市场有微妙差异。拉美政策分析师、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博士候选人武琪(María Haro Sly)向《凤凰周刊》解释说,“在拉丁美洲,新自由主义是指公共资源向跨国私营公司的全面转移。一般来说,这意味着国家要承担更多债务,特别是与任何单一发展项目无关的西方金融债务,这也是政客为了投机的体现。”
基什内尔主义成功挑战了保守派政府,使得阿根廷的经济增长重回正轨,这让社会吃下一颗定心丸。内斯托尔·基什内尔执政期间,阿根廷的贫困率从62%降至35%,失业率从19.7%回落至8.5%,国内生产总值(GDP)则有年均8%到9%的增长。
2007年,内斯托尔·基什内尔和克里斯蒂娜·基什内尔。他们曾长期轮流执掌阿根廷。
但繁荣背后,危机的种子也悄悄埋下。基什内尔阵营在长达20余年里一直和保守派力量水火不容,双方的政见差异到后期演化为恶性竞争。它带来的结果是,如果双方都不足以赢得选民信赖,这一政治结构的根基就会瓦解。如今的阿根廷,面临的就是此番现实。
过去四年间,普通人的生活每况愈下,消费市场更是日渐萧条。到了2022年,市场对阿根廷比索的信心降到冰点,那时,阿根廷比索的官方汇率和黑市汇率差距达到150%。
在阿根廷,贩卖黑市美元的小贩被称作“小树”。从费尔南德斯执政起,这些“小树”便不断在街头“冒出”,而越来越多普通人向他们寻求服务。
今年年初,阿根廷年度通胀率时隔30年首次超过100%。一条纪录片中,阿根廷的家政工卡门借助一种名为“Trueque”的线上物物交换社群来获得生活必需品。她在网上发布信息,送出自己的衣物,用以交换洗衣液、番茄酱、盐和糖。“糖、马黛茶、小孩吃的饼干,还有面条、面条的价格上涨了很多。”卡门在描述社群里需求量最大的物品时说道。
阿根廷人面临左右为难的局面:曾经执政的两大派系都交出了令人失望的答卷,政客们的许诺没能阻止国家经济滑向深渊。这时,米莱出现了,他不仅向基什内尔主义开炮,更向一切“政客阶级”、一切无所作为的政治精英开炮。对阿根廷选民来说,这是难以抵挡的诱惑。
2021 年 8 月 6 日,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省莫雷诺市,当地民众参加“Trueque”以物换物交易会。
将国家带入未知地带
阿根廷历史学家、记者卡洛斯·帕格尼在11月20日发表的评论文中写道:“随着哈维尔·米莱大胜塞尔希奥·马萨,国家开始走上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至少从2021年大选开始就酝酿的事情得到了证实:另一个时代开始了。“
米莱似乎代表了阿根廷最不可预测、最不稳定的一股力量。许多人将他比作“阿根廷特朗普”,但米莱的底色和特朗普的“表演技巧”是有所不同的。早就与他相识的马里亚诺·费尔南德斯在播客“失控”中形容,米莱的乖张举止并非表演。一次聚会中,有人说出了一些让其不悦的话,他很快就和对方起了争执,甚至大吵大闹,并离开现场。“有人觉得那是表演,但不是表演,他真的是那样的。”费尔南德斯说。
拉美政策分析师武琪向《凤凰周刊》直言,“米莱的心理状况根本不稳定,很难预测他会做什么。与博索纳罗等人相比,米莱是另一个层次的,他的一些想法是完全不切实际的。”
市场的反应非常迅速:米莱当选后,比特币率先上涨3%。这是因为,米莱曾对加密货币表示友好,称其让钱回归了它的创始之地,即私营部门。米莱渴望将货币美元化、抛弃比索的打算,让加密货币市场有所期待。
在外交方面,米莱曾声称,自己当选后,阿根廷最大的盟友将变成美国和以色列,他还会将阿根廷驻以色列大使馆移至耶路撒冷。作为意大利裔、从小接受天主教教育的他甚至表示,考虑过皈依犹太教。当选后他第一时间宣布,就任总统前他将访问美国和以色列。
米莱的当选,还将阿根廷与其最大两个贸易伙伴——巴西和中国的关系带入了未知地带。
他在竞选时期主张货币美元化、私有化,并拒绝与中国、俄罗斯和巴西等国合作,还反对阿根廷加入金砖合作机制。米莱当选总统还不到24小时,阿根廷外长候选人蒙迪诺就公开宣称,新一届政府将停止与中国和巴西的合作,并称不会在2024年1月1日加入金砖合作机制。
2023年10月17日,阿根廷总统费尔南德斯抵达北京,参加第三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
今年8月举行的金砖峰会上,金砖国家领导人就扩员达成一致,决定邀请沙特、埃及、阿联酋、伊朗、埃塞俄比亚、阿根廷成为金砖合作机制的正式成员国。金砖新成员的资格将于2024年1月1日生效。
但从现实来讲,蒙迪诺的说法并不具备可行性。目前,中国是阿根廷第二大贸易伙伴和出口目的地,两国的经贸合作涉及一系列重要领域,包括农业、矿业、基础设施、高新技术等。据中国海关总署统计,2023年第一季度,阿根廷是中国在拉美的第六大贸易伙伴,中阿双边贸易额46.47亿美元,同比增长6.6%。中国占阿根廷大豆出口总额的70.6%,牛肉出口的84%。
此次大选前,总统费尔南德斯访华参加第三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并签署了一系列合作备忘录。而在今年6月,阿根廷与中国续签了价值1300亿人民币的双边货币互换协议,帮助阿根廷进一步稳定外汇。
阿根廷财经记者大卫·费利巴(David Feliba)向美国之音指出,目前实施中的以人民币与中国结算的措施,两国央行在“交换交易”(Swap)金融工具间的互换运行正常付款良好,很难想象大选后会因为政治立场改变而取消该交易方式。“阿根廷人存的是美元而不是人民币,人民币是在美元短缺下用来进行辅助交易的,有关人民币将在阿根廷取代美元的说法也是言过其实。”
武琪则认为,米莱的当选不会对中阿经贸合作造成太大阻碍。“我们必须和中国合作,因为政府大部分收入都来自于出口,特别是出口到中国的原材料。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也不会希望阿根廷出现过于激进的政治进程。如果切断与中国或巴西的联系,我们该如何偿还贷款?”
11月19日,米莱的支持者正在庆祝。
最近,米莱也展现出一些妥协迹象,他宣布将与马克里、布里奇等政客合作,并宣称会缩减激进改革的规模。但他的执政策略会如何改变阿根廷在国际舞台上的角色,他又将如何对待阿根廷已经加入和即将加入的国际合作机制,仍是未知。
更别提那些艰巨的挑战,包括应对空虚的国库、国际货币基金组织440亿美元的债务计划、接近150%的超高通胀率,以及一系列的资本管制等问题。而对于阿根廷的普通人——如马萨所说,在西北部的大豆农民、在罗萨里奥的港口工人,他们的工作安全吗,他们的收入有保障吗?目前,无人能给出答案。
对阿根廷人来说,“打破现状”的愿望压过一切,即使它将带来无法预测的代价。
11月19日,米莱赢得大选后,在竞选总部外向支持者发表讲话。
网友看法
1、网友正則奇妙屋:回望历史,中阿关系的每个重要时刻,都离不开两国人民的双向奔赴[玫瑰] 望阿方牢记历史,与我方相向而行[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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